时光飞逝,转瞬间第一次申请西部之光人才培养计划的日子已过去近8年。时光改变了很多东西,但没有带走西部之光带给我的感动和鼓舞,也没有改变我对西部之光的感恩之心。这份感动和鼓舞至今依旧激励着我继续在科研之路上奋勇前行。
西部之光犹如我在科研舞台的首秀,它开启了我的科研之路,又如及时雨滋润和浇灌了我的科研之田,让我收获和体味了从事科研工作的喜悦和幸福。至今我仍然记得收到申请西部之光项目通知时的激动与纠结。
2008年9月,刚刚博士毕业留所工作的我,在前往伊犁出差的途中接到研究所的通知,让我尽快完成申请西部之光的准备工作,虽然近8个小时的旅途早已令人疲惫不堪,但这个通知却立刻让我兴奋激动起来,倦意消失殆尽。我的脑海中不停地想着该从哪个角度入手写申请书,怎样才能使自己的多媒体演示更生动,在构思与纠结中我几乎一夜未眠。
为何这个通知会让我如此激动呢?因为那时的我正处在疑虑和焦灼中,对未来的科研之路满心彷徨与迷茫。虽然我有幸留所从事科研工作,但在激动高兴之余,内心也充满着担忧。我是在工作7年之后才开始攻读硕博学位的,博士毕业时已35岁,此时我是一名不能申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基金项目,却又名副其实的“科研青椒”。
没有申请青年基金的机会,只好申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面上项目。但是,没有任何独立完成科研项目经历的“青椒”与那些科研硕果惊人的“大咖”同台竞技,无疑是“以卵击石”。虽说心中早已告诉自己一万遍,要乐观自信,但基金申请项目的落榜还是令人沮丧、备受打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经费支持的科研工作该如何继续?在如此尴尬处境之下,西部之光向我抛出了橄榄枝,这怎能不令我激动万分、欣喜不已呢?
本是申请西部之光一般项目的“干旱胁迫环境下胡杨根际微生物特性及其影响因子”项目,在申请答辩之后竟然获得了重点资助,惊喜之余,如何才能不负信任地完成好项目让我备感压力。为了这份肯定和信任,从野外调查、试验监测到室内实验分析,几乎所有的工作我都亲自去完成。
塔里木河畔的胡杨满是大气、苍凉之美,但这里也有着炎炎烈日。多胞胎似的连绵沙丘、像轰炸机一样扑来的蚊子、令人闻风色变的如影随行的似乎具有跟踪能力的草鳖子(蜱虫),以及总是突如其来猛烈地拥抱你的沙尘暴,但这些都已不再是困难和挑战,多年的野外工作使它们成为了我在科研之路上的“快乐伙伴”。
3年里,我揭示了塔里木河下游胡杨根际土壤微生物组成、数量、分布特征及时空变化规律,解析了干旱环境下胡杨根际与非根际微生物组成、数量之间的差异,阐明了胡杨根际土壤微生物中丛枝菌根真菌(AMF)的多样性,确定了能够侵染定殖在胡杨根系内的AMF的种属,揭示了影响胡杨根际土壤微生物数量、丛枝菌根真菌侵染特性的主要土壤因子;发现在干旱胁迫下Glomus mosseae对胡杨的干旱适应性有贡献,并以此为基础,研发并获授权了“一种提高极端干旱荒漠区胡杨幼株移栽成活率的方法”发明专利。
另外,在微生物方面的积累使我顺利完成克拉玛依区园林管理局的协作项目时,研发了“一种化学生物联用快速堆腐树木枝干残体的方法”和“一种快速腐熟树木枝干残体的方法”发明专利,目前两项专利均已获得国家知识产权局授权的发明专利证书。更为重要的是克拉玛依融汇绿化有限责任公司有意向转化利用这两项专利,欲采用该专利进行生产并推广应用,这将对干旱区城市废弃物循环利用以及温带干旱区城市生态园林、节约型园林的建设有重要促进作用。
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西部之光给了我一个“大水滴”!我的项目在2012年终期评估中被评为优秀项目,获得了中科院的后续资金资助。有了独立主持西部之光项目经历的我,科研履历不再单薄得让项目评审专家疑虑重重,先后申请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等均获批,为研究所的发展略尽了绵薄之力。
因为执行西部之光项目所积累的成果,使我有幸首批入选新疆“天山英才”人才培养工程第二层次培养计划(2012年)和“新疆青年科技创新人才培养工程(2013年)”。时至今日,我独立主持的科研项目有6项,参与国家“十二五”科技攻关重大项目专题等多项,先后获奖励或荣誉8项,第一作者发表论文20多篇(含SCI 5篇)、第一发明人获授权发明专利3项和软件著作权登记3项。
西部之光犹如奠基石,支撑了科研人的科研道路;犹如启明星,照亮了科研人的前进方向;犹如春风,绽放了科研人的激情和梦想!(作者:杨玉海,系中科院新疆生地所副研究员。)